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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鬼骨】婚礼

奎良小时候跟避寒玩过过家家。

说来这也算是一段很久远的幼稚回忆了,在长大些后的他们看来估摸着都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黑历史呢,一想到这奎良就忍不住露出笑。山里林里野着长大的小孩,再加上氏族的特殊性,除却练基本功的时间,剩余能玩乐的闲暇与正常的同龄人相比,着实是有些少了。于是在捡根木枝都可以乐呵上半会儿的回忆里,兄弟俩对玩具的概念也仅限于此。

偶然能偷来的瑕余时光,是父亲受刘康大人的命令需要亲自出面下山办事,若快的时候他能傍晚便回,而有时则需要外出几天。但即便父亲只是出去一天,都足以让兄弟俩高兴上半天了。每每这时,向母亲撒个娇,往往能免去练功的任务,于是两个孩子便雀跃地往后山跑去——那儿有着他们的秘密基地。

旧址的祠堂几乎荒在那里,孤零零的,可总会因为有两个小孩的到来暂且驱走一份死沉。因为常来,所以并没有怎么积灰,奎良每隔半个月还会跟哥哥将此处打扫一次,因此还算得上干净。

好像幸福来得太突然,兄弟俩暂时还没想好要玩些什么,但又不愿放弃这难得的大片时光随意在后山漫无目的地乱逛。突然奎良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样用手戳了戳兄长的背,问他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父亲带他们下山参加的那场婚礼?

那是一场他们从未见过的婚礼,或许也是因为年龄尚浅的两人经历得少,第一次见到西式婚礼就完全被吸引得移不开目光,所以也会印象深刻。于是避寒转过身回他:“记得,怎么了吗?”

奎良有点不好意思,尝试着开口继续说下去,“哥…那个……你还记得流程是怎样的嘛……?或许,就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来演这个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当我没提过我们就去玩别的……”到后半段他是鼓着一口气语速很快地一溜烟说完,脸蛋和耳尖都憋出了红。

避寒瞅了他一眼,这是过家家?女孩子才玩的把戏他并不感兴趣,然后瞥着说完就立即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奎良,只是轻不可闻地“啧”了声就说,随便吧,你想要当新娘?

听到哥哥同意了奎良猛地抬头,眼睛亮闪亮闪地想再确定一次:“可以吗?”

可爱。避寒要忍不住捏上奎良那带着小孩软肉的红扑扑的脸。

“可以。”

于是两人就凭着脑海中的一些印象随意发挥。奎良走到祠堂门口,假装身旁是长辈在牵着他的手,半抬着胳膊一脸正经地往避寒那走去。幸而避寒天生不爱咋笑,不然换其他人肯定会被这端得正经过头显得稍有滑稽而更凸显可爱的奎良逗得合不上嘴,那么这场婚礼可就是以新郎笑场为结局了。

但避寒也还是勾起嘴角抿着唇的,眼里是纯粹干净的笑意,是兄长宠溺地看着弟弟的模样。

这场婚礼没有父母在场,没有高朋满座的亲友,没有负责主持的司仪,没有用来互换的戒指,仅是简单又简陋的一时兴起。

只有天地见证,新人两位。

戏假却人真。

于是新郎顺便也充当了司仪一角,按着记忆中听到的祷告词说出依稀记得的那几句。奎良与避寒面对面,他一直盯着哥哥看,脸上的那抹红还是没散下去,他的心跳得有些不受控的快。在听到兄长念出“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这句时奎良觉得有些羞,低着头痴痴地咬着唇笑。

耳边终于响起了最后一句:“你愿意吗?”

他回答:“我愿意。”

这回换得台下高朋亲友一片笑意染染,司仪也赶上前圆场:“看来我们的新郎还是太心急啦,这句话问的是新娘呢。”

奎良再定睛看着眼前的春美,看着她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再轮到他,和新娘互相交换了戒指。

那个人一定不会笑他的,但是他终究走上了志道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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